昔者,文之始也,象形而生,因声而成。自仓颉造字,圣人立言,遂有书契之传,礼乐之备。然文之为道,非徒辞章之工,实乃心志之寄,性情之显。故曰:“文以载道”,非徒饰其辞也。
至于启卷,若登高望远,如临渊观水。一纸在手,万古皆陈;一字成章,千载同风。或读《尚书》之古朴,或诵《诗经》之婉约,或览《春秋》之褒贬,或阅《楚辞》之奇丽。文之妙处,在于意蕴深远,言近而旨远,辞简而理明。
然今世之人,多逐浮华,忘其本源。或以辞藻炫目,或以新奇取巧,而失其文之真意。殊不知,文之贵者,在于诚与正。若无诚意,则辞虽美而意空;若无正道,则文虽繁而理乱。
故吾尝谓:文之至者,不在辞之繁,而在意之深;不在篇之长,而在心之正。启卷之时,当怀敬畏之心,思古人之志,悟天地之道。如此,则文可通古今,理可贯中外。
夫文者,非独士人之事,亦凡人之修养。能读古人之书,能解先贤之意,方知人生之大义,社会之大道。是以,启卷非止于学,实乃修身之法,养性之途。
愿后之学者,勿轻文之重,勿弃古之训。启卷之时,当如见师,如对圣人,以敬心而读,以诚心而思,方不负此文字之恩,不负此文化之承。